2013年7月17日 星期三

第六天

錯犯得不多,也不是大錯,例如聽錯店名,安排了錯的判頭,混亂了人物。想不到第一次被屌獻了給判頭,也第一次對師傅嗆聲。

午膳時一大杯紅豆冰澆在身上,似是要總結這不幸的一天。

2013年7月12日 星期五

累得渾身冒煙的一天。

上司預支蜜月去,上任後首次一夫當關。渴望已久的交接來得全面又突然。多少感到壓力,但同時興奮得血脈奔騰。電話whatsapp工單接腫而來,應接不暇但又得端出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神情,工作一項一項刪掉,堆積的文件一寸一寸減少,而重要的是觀眾都看在眼裡。還是渴望證明自已的價值。

近來在上電力和冷氣的維修班。以觀察動物的專注觀察同學們,非常有趣但又一至的溝通方式。

2013年7月9日 星期二

探險與旅行

Never retreat. Never explain. Get it done and let them howl.

我終於了解梭羅所謂 ‘渾身是知覺‘是什麼意思。我常常覺得,自已這一生就數這時候最為生氣薘勃;擺脫物質的牽絆,知覺在新的面向中更為敏銳,在天上,地下和心中,隨意或尋常的事物,平日縱使注意到也不以為意,如今都變得刺激和不可思議。

我所謂的祥和必須去爭取,不是消極以待。真正的祥和來自於努力、紀律、熱心等的奮鬥;這也是力量的來源。消極的祥和可能演變成耽於感官和懈怠,而這就是不和階。為化解不和諧,戰鬥往往是必要的。這是它弔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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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7日 星期日

會不會有人說她沒禮貌?

1989年6月6日,我剛從北京回港,晚 上出席無綫新聞部的特備節目《屠城見 證》,主持是才貌雙全的女主播李汶 靜。依然記得,當節目接近尾聲,李汶 靜強忍淚水作總結。那一刻,我第一次 見證到,女人眼淚原來都可以重於泰山 (順便一提,「六四」事件後約一年, 無綫新聞部專訪李鵬,但見男主播衝前 與李鵬握手,而李汶靜則避開了,可 惜,天妒紅顏,她於2000年因癌離 世)。

於是大家都會問:過去二十多年,香港 新聞界的生態究竟出現了什麼改變?香 港新聞從業員的心態究竟出現了什麼轉 變?以至香港整個社會的形態究竟出現 了什麼丕變?

我討厭政治

第一次參加遊行集會,是多年前悼念多宗虐貓案的小貓。獨自去報名當義工,獨自出席,在默哀時垂頭落淚。然後就是六四,反雙非孕婦。沒有政治的考慮,只是抱不平,表態支持主辦者的立場。

最討厭"香港已經好好呀,餓不死你好福利仲想點?"的無稽之談,懶惰與無知何必找籍口。

2013年7月2日 星期二

幪面年代 占飛

Facebook盛行的年代,現代人卻愈來愈沒有face。占飛所指的不是反映個社會地位的「面子」,而是代表一個人內心面貌的「本我」。一段留言迅速拋下like,幾乎不經思考;有人帶頭反對,大家就無名火起盡情罵戰。難怪一位文化月刊老總最近就跟占飛感嘆:「歷史上思想最輝煌的黃金年代都沒有Facebook。」現代人迷戀的未必是「面書」,而是網絡送他們的恩物──「面具」。

科技發達的確提供了讓普通人表達自己的平台,副作用卻令更多人掩飾自己。有相有真相?Photoshop與美圖秀秀足以毁滅真相;「身份」可以造假,可以匿名,甚至可以集體創作或者不存在。

人與人的溝通反而多了重重阻隔,言論極端化的網絡現象再發展下去,社會可能沒有個人觀點,就像微信那樣只有派別和追隨者,容不下獨立思考的空間,加闊網絡勢力的貧富鴻溝,形成恐怖的社會「病態行為」(pathological behavior)。加拿大國會最近通過新法禁示威者騷亂或非法集會時幪面,最高可判監十年。容不得面具的新例惹全球關注。

顯露真我

現代人戴太多面具,多到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最近,幪面網絡歌手龍小菌反潮流,脫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標致的面孔引來各方好評,很多人相信她的「自我引爆」能令歌唱事業再上一層樓,歌手也自言沒有面罩顯露真我更自在。
面書隨即有人開玩笑,假扮龍小菌呼籲紫荊女俠露出真面目,跟她合唱。偽紫荊俠的回應可圈可點:「我不會除下面具,因為戴面具才可以講真話,以真面目示人,卻只能講假話。」令占飛即時聯想到《歌聲魅影》的故事,法國作家Gaston Leroux嘔心瀝血的小說作品。
故事大家耳熟能詳。Phantom天生容貌有缺陷,自幼跟着馬戲團表演,一生被當怪物看待,選擇在劇院地底居住,他的自卑來自面容、自大卻來自天賦的嗓音。Phantom對女主角一見鍾情,一次不經意地揭開面具後女主角驚駭不已,她的幻想跟二人關係也一同破滅。
今時今日,網絡就像Phantom的面具。網絡營造的神秘感十分吸引,很多人喜歡透過網路聊天室、部落格結交從未見面的朋友,對這些熟悉的陌生人投以無限幻想,但很多關係都是見光死。
龍小菌的故事有點像2006年改編自日本漫畫《カンナさん大成功です!》的韓國笑片《醜女大翻身》的味道。電影女主角是擁有天籟美聲的胖女,因為外表而只能當幕後代唱,後來她為了所愛而全身大改造,成為天皇巨星,但卻因此而迷失自我。

市場價值

龍小菌原來也是失意樂壇的250磅胖子,後來為人師表並以幪面歌手出道,成功以神秘感和實力殺出了一條血路,每次戴面罩出席公開場合甚至在街頭唱歌,為的是希望大家為聽歌而聽歌,是一種反偶像、反明星的行徑,也帶給香港這個「只有娛樂圈沒有樂壇」的反思。她愈是隱瞞真面目,愈是惹人好奇,引起傳媒追訪,擬拍到真實面貌。在保留了頗長時間的神秘感後,龍小菌終於除下面具,自揭真面目,也成功製造了新聞。
揭開神秘面紗還我本來面目後,龍小菌會否如網戀一樣容易見光死?她已不再是市場的唯一,這種「隨波逐流」是否仍有市場價值?她的本我實力能否助她在演藝圈佔上一席位?
記得政治童話電影《V煞:人民反擊戰》(V for Vendetta)的結局嗎?女主角在抗戰中犧牲的V的屍體前,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有理由揭開他的面具作最後弔唁,然而她沒有,由得他與其神秘感隨着國會大樓上空燦爛的煙火和華麗的音樂中化為灰燼。
V的面具代表了一種尊嚴,龍小菌的面具也代表一位專業歌手捍衞自己的尊嚴。龍小菌的自我介紹是向夢想進發的唱作歌手。她的夢想是什麼?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寄望她勇敢無畏之下,不會甘心被世俗騎劫自己的信仰,更期望她失落的只是面具而不是夢想。